• 作者:老汪软件技巧
  • 发表时间:2024-11-04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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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当我下定决心之后,或者由于运气,或者由于当时对个人编码技能的自信,我在同一时间拿到两个Offer,这给予我一次选择的机会。

两个Offer,一个是国内某互联网公司在重庆的子公司A,另一个是重庆的“龙头”国企B。子公司工资高些,国企更稳定,我咨询好几位家人再结合自己的想法——xx很不错;换工作是一件很麻烦事情,不然就在国企干到40岁吧——选择了国企。(对的,我在当时,甚至都没有认真考虑过那家子公司,只一门心思进国企;进国企,然后不再找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17个月过去。

正如所说,我已经度过在这国企的最后一天,我想,本周的更新该把这一段经历简单理理,趁现在印象还深刻着。理一理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和一年半之前的自己,有全然相反的想法。

初次产生离职想法,是入职前一天。那天,已经回到重庆的我不用上班,于是先去公司看看,看看路怎么走。那时的我开车技能并不熟练,在路上走错两个路口,最终花一个多小时到达公司。我站在公司门口,从脑子中冒出这样的想法:“现在离职证明还在我手上,不然不入职,去问问看另一个Offer?”

我当然只是想想,且只是某一个瞬间的想一想。

一般情况下,在候选人收到Offer之后,公司会给予候选人几天的考虑时间。临近A公司Offer的截止时间,HR给我电话,我表达出纠结后最后一面的面试官飞哥给我电话劝我再考虑一下。由此,我添加了飞哥的微信。

我第一次采取行动,是入职的第三周,我给飞哥发微信咨询之前岗位是否还有HC(Hire Count,即招聘的坑位),HC已经没有。

当时做出这决定的原因,大概是这样几条:

去A公司的机会已经没有,我并没有继续行动,于是不投简历,我在内心对自己说:“好像重庆的机会真的没有很多,且先继续适应吧。”

我有一个同桌X,是我当时的面试官,也是后来我的小小组长(我入职时的小小组长,是另外一位)。我想,他的存在,或许是我在B公司待不下去的主要原因。(由此,描述这位小小组长,我希望自己能够尽量的客观。)

电话面试时,我对X的印象很不错,X的表述听来理智客观。我和X的初次见面,是在略显昏暗的一楼大厅,当时他从更昏暗走廊走出,头上戴着防尘口罩只留一双眼睛,眼眶上有乌痕。X带我到工位,借我毛巾与口罩。

X分配工作的形式,和我之前接受工作的方式,很有些不一样,他给予我的工作,总是零散不成体系的,他不说做这件事情的目的为何,也不说这事情属于哪个系统的某一部分,甚至很多时候只给一句话让自己去领悟,从他手里接任务,很像是挤牙膏:挤一挤,就有新的排期为两小时、半天或者大半天的任务。

为此,有了和X的第一次争论。(这次争论我有记在日记当中,想着摘抄到此处,犹豫再三决定不摘抄,我认为这已经成为过去,总结经验就好,不用再回忆当时场景。对的,阅读当时日记,我依然有感受到现在自己的情绪变化。)

后来的一次向他请教,他变得情绪化,拍桌子、骂人。我有主动找他面对面以“成人状态”沟通一次,我想着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我收获的反馈是这些:“同事之间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你没有达到我的期望”“做事不靠谱”“我之前的公司,你这样的人我都直接将他给开了”。(X并没有开除或者不让我过试用期的权利,但却有边缘化我的“能力”。后来某天我有不小心看到他过去的履历,十年内换了大概七八个公司,这让我猜测他所说“开除”是否是“排挤”。)

显然,我的主动沟通,效果并不明显。

原来的小小组长离职,他接任小小组长,便不怎么给我派活了。再后来,小组长在中间帮着周旋,加上我变得听话——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让我加班就加班,我们只在工作内容上有交集,日子好像也还能过下去;找他要需求细节时陪着笑脸就好,平日里碰到点个头就好。

(中间还有过几次摩擦略去。)

再后来,我默默观察,发现他应该只是行事方式如此(我离职前夕,有关注到和X正合作的另一位同事正经历着我去年的经历,X拍桌子说脏话,另一位同事找他理论、自证),可能并不特意“关照”我。他常常愤怒地小力拍桌子,同时嘴里愤怒地小声骂脏话……

总之,远离他,对我来说,真是一件开心事情。(在我12年的职业生涯中,和同事产生冲突的一共发生过两次,一次,一次是X。这让我形成一种偏见,未来我可能会对那种不修边幅看起来有些油控制欲很强的大龄男单身保持警惕。)

我真正下定决心重新找工作,是24年元旦之后,绩效排名出来之前(特意说一下是,我去年的绩效排名倒数第一,但真正知道垫底之前已经下定决心。哈哈,此处特意说明,是想说自己并不是被打跑的。当然,有时候也会有一种“被X成功赶走”的挫败感)。

关于绩效,我前后有被谈话过好几次,我印象最深刻的输入,有这样的几段:“我每天晚上其实下班的时候会在我们这一圈逛一逛,我有看一下谁在谁不在,我基本上都看不到你的人,多为公司付出些嘛。大概八九点的时候吧。

“你现在这个职级应该是属于比较核心做事的那一层,你得带着别人做事情,而且同时啊,你要主动,你要会自己去找事情做。那么多事情可以做,是吧?主动一点,你下一年的计划,不应该是中等,你得去冲去拼,要定一个排名前列的目标。

“我知道你们家里有一位老师,作息会很规律,但是你既然选择进了这个行业,到了这个公司,你就得适应这个环境。睡觉睡多了,就变成了猪。我一般每天只睡六个小时,我觉得够了啊,我的身体挺好的,我主要是会调养。

“我听到说你的态度有问题,说你晚上8点多就说搞不动了,你不用晓得哪个跟我说的,8点钟就不行了啷个得行呢?这还没上强度的哦。想当年,X说他和另外一个同事一起,只用了三天就把我们现在这个产品做出来了。你看我,已经好几周都10点钟之后才回家。(这段话的前两天,我刚在晚上的8点半向X陪笑说:“这个明天再来优化吧,今天这时间效率不行已经搞不动了。”)

“我觉得你的沟通,以及想优化效率做些工具是得行;但是专业能力还有所欠缺,我从你身上就没有看到那种为工作拼命的狠劲,我一直想要你发挥出你的能力来,我就没感觉到。你懂得起啥?我晓得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被扣钱那件事,我已经,此处略过。

3月底,阿妮的小嘎嘎(外婆),也是我的小嘎嘎,超级爱我爱阿妮爱她每一位后人的小嘎嘎被诊断疑似癌症上重庆复查,我周五请半天假,周六又需要去医院不能去加班,在向小组长请假时,我有感受到人情冷暖中的“冷”。(此处只是我情感上的感受。我觉得会有些重要,于是在此处提一下。)

国企离职选择什么理由__国企离职选择什么岗位

24年上半年找工作并不顺利,重庆许多看起来大些的公司我都投递过,最终只获得4个面试机会,且只拿到一个Offer。(当然,那Offer我并不满意于是没去。)

找工作的进展缓慢让我决心的执行也变得疲软,我提醒自己要拥抱当下,要记得当前就该是我人生最好的阶段,为了每天下班不再忐忑,我决定听话将自己的下班时间往后挪45分钟:每天八点一刻左右下班,多出来的时间,我就坐着看书,坐在那里夯实自己的技能。(当然,8点一刻下班,我认为自己纯纯是为做样子,为表现一种我很听小组长话的样子。坐着看书,效率并不高。)

于是,我新的工作日作息是这样的:早上7点起床,7点20出门(对的,习惯开车之后,只要能够抢到路边不被贴罚单的车位就好),晚上9点一刻左右到家。晚上回到家,我会写上一篇日记,按照《》中的方法去找寻生活中的小美好,以此来疗愈自己(前面三个月,我将它变成“感恩日记”和“成功日记”,慢慢我发现自己的日记不再是流水账,我感觉到公众号也ok的)。11点睡觉。

新的作息建立,我的自我仿佛被幽禁到某个暗无天日的牢狱,我会数着手指头过日子,周日夜晚以及周一的早晨,是我一周当中最恐惧的时间,我害怕去公司,我渴望逃避,我不想见到那一两位我正讨厌的人。(当时的我刚刚知道“”概念,即反抗过并没有好的结果便不再反抗转而顺从,顺从同时内心的情绪常常是无助与无力;我将自己的状态和这概念做些对比,发现自己可能进入“习得性无助”状态,我感到无助,我认为自己毫无用处,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那之后,我崩溃过两次。

第一次是某个周五晚上8点的寸滩大桥,我收到小组长的电话:“xx,明天你有事没得?来加班,来做yy,领导今天来看了,他说想快点看哈这个的完整样子。你最好早点来,10点钟之前嘛。后头可以调休。你暑假不是想请个长点的假么?应该得行。你放心嘛,大家大部分人都要来。”

我知道yy并不重要,他只是领导的某个想法——想在几个月内换掉之前已经做了两年测了两年的完整功能——被表达了出来,而此时周六加班需要凑人头。我内心很抵触这样的行为,但我不能反抗,反抗了就拿不到好的绩效,反抗了他就认为我不听话了,反抗了我就混不下去了,反抗了我每天会过的更难受……

接电话前后的我,判若两人。前一个我,正愉快对阿布说:“明天应该不用加班,我可以好好休息一个周末了。”后一个我,说话没力气,对阿布的话爱答不理。(此处对阿布很是感激,他一路安慰我,在我们的行程结束后还发微信安慰我说:“要调整心态,既然到了这里,就得知道态度比能力重要。”)

回到家,不知是怎样缘由,我叫好多声阿妮她都不理,那之后的我,情绪低温到谷底。我躺在瑜伽垫上,不刷视频不看书也不写日记,就躺着,脑子中什么都不想又仿佛想了很多,我感受到的,是一种绝望,我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我甚至想了自己的存款应该如何安排,给父母多少,给阿妮多少,给我的侄女多少……

那之后,我精疲力尽地上床休息,却在凌晨三点就早早醒来,辗转难眠,一直到清晨。第二天早上,感觉攒了些能量,我将当晚心态做了记录。(那日记我有发给大白鹅看,他反馈说“可怕”,写本篇时,我自己也再去看了下,当下自己也有感受到浑身发凉。我本想着分享出来,但再一想,还是不要啦,在此处写一些总结文字就好的。)

周六,并没有很多人去,我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既然到了,我就做事。下午五点多,我以“成人状态”向小组长发起一次沟通:“x哥,我先走了哦。”

他以很不耐烦语气,皱着眉头以“父母状态”回应:“你搞完了唛?”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回应是怎样的,只是走掉,然后还记得自己后来的反应,大概像是《》中所说的儿童发泄怒气的方式: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我渴望离开。

第二次崩溃,是9月1号那天,我正写《》的那个下午,那之前我刚得知:即便我变得听话,别人说啥我做啥,下班变晚,我依然绩效排名垫底(哈哈,当然,相较倒数第一是有了进步的)。那天,本该拥有满足与骄傲的我,却是假的“满足与骄傲”,我一直给自己打气,一直给自己洗脑:“我没问题的,我只是被搞了,我不是被欺负,成年人被针对很正常的。我是有用的,我敲代码的能力ok的。”

下午三点,我看见《微信读书》和公众号上面麦子的留言——我的存在有为麦子带来价值——后,我抱着阿妮大哭一场。

这一次情绪崩溃,我认为是正向的,它代表着我正从那种“什么都不想做却强迫自己做”的状态中慢慢往外走,变作“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正如《》中所说,我其实还拥有许多选择,正如《》中所说,我只需要往旁边往后面看看,世界正广阔着。

24年第三季度,状态好些的我,获得3个面试机会,拿到3个Offer。(后面,我会将今年的面试经验做一个总结,然后分享出来。这些Offer都有“瑕疵”,于是我好像可以再忍一忍,我最终选择改变当下,拥抱变化。)

我为什么一直想着离开这家公司呢?缘由大概是这些:

我终于离开。我推翻了一年半以前自己的“稳定国企”认知,我新的认知是“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稳定的,而世界并不稳定”。

周五早上去公司途中的那种忐忑心境,现在我还保有着,从“习得性无助”中收获的那种不自信状态也还时不时冒出来,我没了去年回来时那种显得有些狂妄的自信——一切技术问题,只要给我时间,我都能搞定……即,我依然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保有恐惧。

但是!

从那种绝望中爬出来,对未来又拥有希望的感觉,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呀。就像现在这一刻坐在马路边看车来车往思考本篇如何结尾一样,我的内心,显然拥有着想干些什么的能量。(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表述能力是还需要提升的,“能量”二字会显得有些空泛,我想表达的,我正拥有的,是那种愿意去尝试新鲜事物,觉得周围人儿都很可爱的状态,不像之前那样只想将自己收进一个盒子里面。)

如何结尾呢?我不太清楚。

我脑子里不停往外冒的,是海子的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其实过去每一天,我都在“喂马劈柴”,也都在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想我能一直关心下去,带着我的能量。

我有过一份工作,它帮我很多,帮我更好的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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